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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到处流浪的城市

睡前故事一个到处流浪的城市

有一个城市叫做阿拉凡德,它位于一个蓝色的湖边。有一天,阿拉凡德忽然失踪了,首先注重到这件事的,是一个正要去阿拉凡德找他母亲的人。他爬上山丘,山丘上原本有一座教堂。他眺望四面,钟楼不见了,烟囱不见了,整个阿拉凡德消失得无影无踪。湖边,原来阿拉凡德所在的地方空荡荡的,只剩下交错的马路和铁轨。

那个人想:阿拉凡德不见了,而且没有留下半点讯息,它一定是半夜趁着起浓雾时走的。那个人决定去找寻这个城市,他四处走,到处问人:您有没有看到阿拉凡德?没有人看到这个城市。
阿拉凡德﹗他扯破喉咙大叫,甚至在窄小得根本容纳不下阿拉凡德的峡谷里,你都可以听到他的声音。

也许阿拉凡德已经偷偷越过边境跑到国外去了,那个人想。于是他开始到其他的国家四处问。

就这样他找了十年。有一天,他忽然发现眼前的村子没有被画在地图上,他猜想,自己一定走错路了,于是他向一个正在把牛赶进牛栏的小男孩问路。请问,这条路通往卡沙罗沙吗?

可能吧,男孩回答。

你不是这儿的人吧﹗

我是这儿的人,男孩说,但是这儿常常换地方。那个人想,这男孩脑筋可能有点问题,但是他还是问了老问题:有没有一个城市从这儿经过?

一个城市?叫什么名字?

阿拉凡德。

没听说过。它长什么样子?

它有工厂、教堂、医院、学校、餐馆、商店、桥梁、停车场。

这儿常常有城市经过,男孩说。有时是村子,有时甚至只是几间房子。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记这些东西。

这儿常常有城市经过?它们要到哪儿去?那个人问。

谁知道﹗到它们要去的地方,男孩说。

譬如说,我们现在所在的村子,它到这儿已经一个月了,我们不知道它还会待多久,也许它会永远留下来,也许它只是歇歇脚,不久就会离开。我们得跟着村子过日子,它到哪儿我们就得到哪儿,有时都还没适应好,它又收拾好房子、牛栏、仓库上路了。听说有些城市和村庄从来没停留过,到处在流浪。它们的居民通常是锅炉的修补工人,还有说书卖唱的人。

就在这时候,附近忽然隆隆作响。

我们的村子要走了,男孩说,同时把最后一头牛拴好。假如你还想找到你的路,你最好现在就走。

那个人听了男孩的话。他才刚刚离开那些房舍,那个村子果然带着所有的东西上路了。

天色徐徐变暗,那个人坐在路边想着他的城市:它也许迷路了,找不到地方停下来。

他忽然听到背后有喇叭声、铃声,还有笑声,他回过头,他的城市就在眼前。工厂、教堂、医院、学校、餐馆、商店、桥梁、停车场,它看起来和从前没什么差别,只是多了一点长途旅行的沧桑。这时在城市的另外一边,太阳正要下山。

阿拉凡德,那人轻声地说。

你在这儿﹗城市说,来的正是时候,你母亲快死了,快来﹗她正在等你。

在我们这儿城市不会失踪,只有猫、金丝雀、金鱼会不见,它们到哪儿去了?


人生故事一个流浪汉的纪念日

他出生在美国亚利桑那州坦佩市一个贫困的家庭,父母皆是工人,本来就不高的工资,加之父亲酗酒,家里经常捉襟见肘。他不仅继续了父亲的衣钵,成了酒鬼,而且他还吸烟成性,名副其实的瘾君子。

他无所事事,常常去偷窃,几乎不受周围任何人的欢迎,成了过街之老鼠,人人皆喊打。因为实在无法生计,他应聘到一家出租车公司,不想却因为酒后驾车伤了几人,在监狱呆了半年,就过起了流浪的生活,靠着好心人的施舍度日。城市里那个最落魄,经常说话颠三倒四的人。就是他,成为大家甚或同是流浪汉的笑料。

没有谁真会倒霉一辈子。2010年11月15日,他在坦佩市游荡,没想到捡到一个钱包,里面有现金3300美元。这可真是一笔从天而降的巨款!他想,要是据为己有,几个月的食物和住所都可以解决了,顺带还可以修理一下他那辆百孔千疮的自行车。可是,他在想,要是这钱是给一个正在垂危的病人预备的,要是一个贫困学生的学费呢?他作了很多假设,心在徐徐发抖。要知道,当年他就是因为学费丢了。才没法上学,以至于流浪到50岁。他想,反正自己睡桥洞惯了,吃也就是四处乞讨一些,也就罢了,而占有了此钱,不过快乐一段时间,但灵魂却是一辈子都不会安宁的。

因此,他把钱交给了坦佩市社区行动中央,此前因为做义工可以混饭吃,他曾来过这里。钱果真是亚利桑那州立大学一位名叫布莱恩贝朗格的大学生所丢,这钱就是他的学费和生活费。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面临着辍学的危险,本没抱任何希望,没想到好心人能拾金不昧。

贝朗格获知好心人是一位流浪汉,敬佩和感动之余,也预备给他300美元作为酬谢。可流浪汉拒绝了,说,要是真为了钱,他就不会归还了。贝朗格将此事告诉了媒体。

流浪汉无偿还钱的故事,被2010年12月11日的《纽约时报》重点报道。流浪汉的义举受到了坦佩市民的交口称赞,大家纷纷捐款捐物,还帮他找工作。目前,他收到的捐款已超过8000美元。他专门开设了一个账户,把这笔钱存了起来,预备今后用来接受诸如电脑操作之类的培训,以便找一份工作。他没想到就因为自己一时的善念,却换来如此丰厚的回报。更让人感动的是,一个流浪汉朋友在街上遇见他后兴奋地叫道:谢谢你,伙计,你给我们大家挣了面子!

他叫戴夫塔利,坦佩市市长休豪曼还以他的名字设立了一个纪念日戴夫塔利日。以纪念他的义举。以前只有伟人的纪念日,而如今却是一个流浪汉的纪念日,有人质疑休豪曼,而市长意味深长地说:一个流浪汉能在饥肠辘辘之时,面对诱惑,仍旧能恪守做人的道德准则拾金不昧,是一种值得提倡的道德风尚。因此我们城市应该为他设立一个纪念日。一个城市甚至一个国家的文明程度,不是取决于这里的圣人的道德水准,而是决定于文化层次和经济地位相对低的流浪汉尚能坚守基本的道德准则。究竟木桶的装水是真正取决于短板而非长板!

一个城市除了有纪念伟人的建筑物,也有流浪汉的纪念日,这标志着一个城市的广阔的包容度,也意味着一个城市要真正地美好起来,更要依赖的是流浪汉等凡俗大众。即使再平凡,但有不凡之举。也应该值得人们纪念。

民间故事一个流浪汉的纪念日

他出生在美国亚利桑那州坦佩市一个贫困的家庭,父母皆是工人,本来就不高的工资,加之父亲酗酒,家里经常捉襟见肘。他不仅继续了父亲的衣钵,成了酒鬼,而且他还吸烟成性,名副其实的瘾君子。

他无所事事,常常去偷窃,几乎不受周围任何人的欢迎,成了过街之老鼠,人人皆喊打。因为实在无法生计,他应聘到一家出租车公司,不想却因为酒后驾车伤了几人,在监狱呆了半年,就过起了流浪的生活,靠着好心人的施舍度日。城市里那个最落魄,经常说话颠三倒四的人。就是他,成为大家甚或同是流浪汉的笑料。

没有谁真会倒霉一辈子。2010年11月15日,他在坦佩市游荡,没想到捡到一个钱包,里面有现金3300美元。这可真是一笔从天而降的巨款!他想,要是据为己有,几个月的食物和住所都可以解决了,顺带还可以修理一下他那辆百孔千疮的自行车。可是,他在想,要是这钱是给一个正在垂危的病人预备的,要是一个贫困学生的学费呢?他作了很多假设,心在徐徐发抖。要知道,当年他就是因为学费丢了。才没法上学,以至于流浪到50岁。他想,反正自己睡桥洞惯了,吃也就是四处乞讨一些,也就罢了,而占有了此钱,不过快乐一段时间,但灵魂却是一辈子都不会安宁的。

因此,他把钱交给了坦佩市社区行动中央,此前因为做义工可以混饭吃,他曾来过这里。钱果真是亚利桑那州立大学一位名叫布莱恩贝朗格的大学生所丢,这钱就是他的学费和生活费。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面临着辍学的危险,本没抱任何希望,没想到好心人能拾金不昧。

贝朗格获知好心人是一位流浪汉,敬佩和感动之余,也预备给他300美元作为酬谢。可流浪汉拒绝了,说,要是真为了钱,他就不会归还了。贝朗格将此事告诉了媒体。

他叫戴夫塔利,坦佩市市长休豪曼还以他的名字设立了一个纪念日戴夫塔利日。以纪念他的义举。以前只有伟人的纪念日,而如今却是一个流浪汉的纪念日,有人质疑休豪曼,而市长意味深长地说:一个流浪汉能在饥肠辘辘之时,面对诱惑,仍旧能恪守做人的道德准则拾金不昧,是一种值得提倡的道德风尚。因此我们城市应该为他设立一个纪念日。一个城市甚至一个国家的文明程度,不是取决于这里的圣人的道德水准,而是决定于文化层次和经济地位相对低的流浪汉尚能坚守基本的道德准则。究竟木桶的装水是真正取决于短板而非长板!

一个城市除了有纪念伟人的建筑物,也有流浪汉的纪念日,这标志着一个城市的广阔的包容度,也意味着一个城市要真正地美好起来,更要依赖的是流浪汉等凡俗大众。即使再平凡,但有不凡之举。也应该值得人们纪念。

人生故事格拉斯哥流浪者

在被环球旅行的念头折磨得心神不定的时候,我见到了格拉斯哥流浪者。他拿着2008年3月出版的杭州地图,问我西湖隧道如何走。我给他指了指方向,并告诉他那条隧道只通车,不能走人的。显然他有些失望,“那么,请问紫云洞是在哪个方向?”

我对这个“隧道和山洞游”的外国旅行者产生了浓厚的爱好,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他长得有点像刚刚死去的法国新小说家罗伯·格里耶,大块头,浓密的头发和络腮胡子,黑白斑驳,像是点雪茄时不小心被打火机烧了一下,眼神游离,指关节粗大,犹如一个园艺师,刚刚摆了花盆放进温室,手指上还粘着来不及洗去的新鲜的泥土。

我在那张被他手指搞得黑糊糊的杭州地图上指明了紫云洞的方位,好奇地问他来自哪里。

“格拉斯哥,我来自格拉斯哥。”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个国家,不过我也不能保证我知道世界上所有的国家。

“没听说过?这很正常。因为我们的国家如今几乎没有人了。假如说格拉斯哥是个国家,不如说是一个民族,虽然我们的国家至今依然存在。”

“这就更不好理解了,一个没有国民的国家?”

“是的。对你们来说,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但对格拉斯哥来说,再自然不过。因为格拉斯哥是一个生来流浪的民族。”

“和吉普赛人一样?”

“可以这么说。但不同的是格拉斯哥创建了自己的国家。一个没有国民的国家。”流浪者布满自豪地重申了这一点。

“那么,你们一定到过世界的不少地方吧。”我对格拉斯哥这个民族的生活方式无比羡慕。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有的人可以来你的国家,而你却因为各种原因一辈子只能待在原地,你从旅行者的眼神里看到他们那种“如同初见”的喜悦,而你则可能怀着“天涯外”的梦想终老一生。

“我们一直在周游世界。四五百年前,我们的前辈绕地球一圈得用尽一生的时间,他们壮年时从格拉斯哥出发,回到格拉斯哥往往须发尽白,许多人都会客死他乡。然而格拉斯哥人不改初衷,把周游世界作为自己的使命与人生的意义,因此获得‘环球者’的绰号。而现在,交通便利,一般一两年就能绕行地球一圈,我今年52岁,已经周游世界33次了。”

“每一次周游世界都会有所不同吗?”我下意识地咬着手指,好奇地问。每当我被环球的欲望折磨得魂不守舍时,都会像吃似的吮咬手指,以至于我的十个手指已经没有了指甲,全部露出白白的肉皮。

“正确地说,一切由路线决定。陆路,海路,南北回归线,赤道,经线,纬线,南极到北极等等都会很不一样。”

“包括这次的隧道山洞游?是想以隧道山洞为路线周游世界吗?”

“这个,这个倒不完全是这样。”不知为什么,说到这里,流浪者有点黯然神伤。“这与我一次伤心的经历有关。在我第22次周游世界的时候,在格陵兰岛遇见一个女子,冰一样的透明与漂亮。她对我的生活产生了爱好,随我一起上路旅行,我们驾驶着一辆二手的帆船,沿着大陆架的海岸线走,早上去长着棕榈树的沙滩上漫步,晚上在船上一起看夕阳被海水吞没。那真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日子。然而,有一天,她在南美智利北部的安托法加斯塔港口上岸后,就不辞而别,再也没有回来。后面的许多年里,我一直为她的离开痛心疾首,百思不得其解,也许有一些问题得靠时间慢慢给出答案。我50岁沿东经110度进行第31次环球旅行时突然明白了她离开的原因:她只是对我的生活感爱好,而并非对我这个人有爱好,我虽然和她生活了两年多的时间,但我却从未走进过她的内心。这与格拉斯哥人和世界打交道的方式有关,他们永远在世界的表面像一只蜉蝣一样滑行,却从来不曾潜入世界的深处。他们与人的关系也是如此。他们和形形色色的人建立各种各样的关系,但永远不会为一个生疏人的内心哪怕停留一小会儿。我的问题正在于此,那两年时间里,看似每天和她在一起,可我的心永远会在下一个目的地,却从来没有想过在自己所爱的人的内心进行一场旅行。我到每一座不同的城市就像遇见每一个生疏的人,地表隆起的城市轮廓仿佛人的五官与身体的曲线,然而,我直到现在才明白:隔着皮肤就是隔着一个世界。”

“那,这与隧道和山洞之类的有什么联系吗?”

“这是格拉斯哥一个古老的传说。我也是听自己的祖父说,以前格拉斯哥部落的长老认为,我们所处的世界有一条隧道,可以直达地心,环球旅行者能够从这条隧道穿越地壳地幔,经过地心,再直接从地球的另一端出来。然而,在这几百年间,格拉斯哥人完成了几乎所有环球线路的旅行,却没有一个人发现这条传说中的隧道,尝试过穿越地心的旅行。我想,我得穷尽下半辈子的时光来寻找这条隧道,为此我到过世界上最深的海沟、最长的隧道和山洞,甚至已经触摸到了岩浆的出口,但隧道往往在那里自行关闭。我现在开始怀疑人类之前的知识是否能够给我以准确的指引,究竟,据我所知,还没有人进入过地球的核心。所以我还是得靠自己的双手与双脚去探索。我相信,假如我找到了这条隧道,我也同样能够找到通往爱人内心的道路。这以前,我能够到达世界的任何地方,但却无法真正抵达某处;后面的几十年,我想真正地抵达一次,是的,哪怕一次也是好的。”

格拉斯哥流浪者说完这番话,捋了捋花白的头发,继承上路,连一声离别都没有。我放下了噙在嘴里的食指,目送他离去。后来许多年里,我再没有继承啃我的手指,指甲像穿衣一样重新包裹了指尖。我觉得那天,自己身上的某种东西已经装入格拉斯哥流浪者双肩背的圆桶包里被他带走,从此放下,轻松地开始过日常生活。

哲理故事流浪汉

流浪汉

有一个愣头愣脑的流浪汉,经常在一个市场里走动。市场里有很多卖菜的、还有卖水果的,一天人来人往的有很多人。由于那个流浪汉常常来这里,说起话来总带一些傻气,大家都以为他是傻瓜,因此很喜欢开他的玩笑,并且想出不同的方法捉弄他。

市场里经常有一些人想看他傻到什么程度,于是便在手上放了两枚硬币,一个五元的和一个十元的,让流浪汉来挑一个拿走。流浪汉对着这两枚硬币,思索了半天,最后选择了五元的硬币拿走。

那些捉弄他的人,看到他竟然傻到连五元硬币和十元硬币都分不清晰的程度,大家都捧腹大笑。从此,那些人只要每次看他经过,都用这个手法来取笑他,而他倒觉得也很开心,能够见到大家笑,他以为是件非常兴奋的事情。于是,每次让他挑硬币的时候,他从未让大家失望过,每次都会拿走五元的硬币。

过了一段时间,一个善良的老妇人看他可怜,每次都被人欺负,便决定帮他,就叫住他问道:“我教你怎样区分五元和十元,以后他们再取笑你,你就拿十元的让他们看看。”

流浪汉露出狡黠的微笑对老妇人说道:“不,谢谢您,我知道怎么区分,我假如拿十元的话,他们下次就不会再让我挑选了。”

老妇人听到他的话以后,才知道:他并不傻,而是所有人傻。

人生哲理:为了生存,人们经常绞尽脑汁,机关算尽也未必能够如愿;大智若愚,有时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经典童话流浪狗

如雪曾经是只幸福的狗,在它还很小的时候,一个刚上班的小姑娘成了它的新主人。如雪并不名贵,只是一只京八串,但小主人特殊疼爱它,还给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如雪。那是如雪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不愁吃,不愁喝,还有人关心爱护。那时的如雪既可爱又顽皮,每到小主人去上班,它就“忙碌”起来,为制服一只拖鞋摔的晕头转向,或为抓住一块肥皂忙活多半天;饿了,饭盒里吃一点,渴了,脸盆里喝一点,常常一天就这么过去。小主人下班后,带它出去玩,给它洗澡;日子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如雪当时觉得能这样做一只狗,应该心满足足。

在如雪不到一岁时,命运发生了变化,一切都是从它小主人搬家开始的。

如雪住在一个叫小庄的城中村,村里有很多外地人租住。如雪的小主人就是其中之一,后来因为变更工作,就搬走了,如雪被留给一个同院的小伙子。它的新主人工作太忙了,天天早上去上班,晚上很晚才回家,如雪没人管,从此开始自力更生的日子。先是在院子里找吃的,倒常常有其他住户给些剩菜剩饭,后来剩菜剩饭吃不饱,就自己去外面找。不过它从不离家太远,吃饱喝足之后,一定回家,而且再晚也要等主人回来,见上一面,才去睡觉。后来如雪越走越远,离家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倒不是不愿意回家,而是回去也没人管,在外面有吃有喝,还熟悉一帮难兄难弟,大家一起玩、一起吃。这时的如雪并不觉得自己是流浪狗,所以和别的狗比起来还多长有那么点矜持和自信,不像其它狗那么脏稀稀、满不在乎。终于,半年后的一天,当如雪回到家时,发现已是人去屋空,从那以后,如雪成了一只真正的流浪狗。

不好受总是难免的,幸亏已有心理预备,没几天也就适应了,像其它狗一样也变的脏稀稀、满不在乎,究竟讨生活是第一位的,填饱肚子是头等大事。早上一睁眼,先找吃的,村里哪儿有垃圾箱,哪儿有饭店,哪个大婶、老婆婆好心爱施舍点,早就烂熟于胸,只要能吃,赶紧咽到嘴里,落肚为安,否则慢一点就进了别的狗嘴。还得注重不能讨人嫌,有的人事多,弄不清怎么就急了,砖头、棒子说来就来,尽管如雪平时很小心,但还是挨过一砖,幸亏躲的快,砖头只擦了后背一下,留下块疤。住的地方也随意,天凉就找个背风温和的地儿,天热好说,马路边,房檐下、停着的汽车底下都可以。时间一长,如雪的毛不但长而且乱,一绺一绺支棱着,看起来就像个又脏又旧的棉花套子。不过大家还是叫它如雪。

就这样,稀里糊涂混过了一年。

夏天,天亮的早。如雪从一段废弃下水管里爬出来,去找自己的早餐。刚转过一条街,正见碰见小同,如雪知道它爱睡懒觉,平时不到七点见不着,今天怎么这么早?

“懒蛋,”如雪常这么叫,“今天太阳不是打西边出来的吧?”

“如雪哥,你不知道,昨天早晨阿杰拣着一块骨头,上面有那么大一块肉!”小同边说边想像着那块肉有多大。

“是吗?”如雪也咽了一口唾沫,“在哪儿?”

如雪上次吃肉大概是10个月以前的事。

正说着,阿力来了。

“如雪、小同,你们说什么呢?”阿力问。

“昨天阿杰拣着一块带肉的骨头!”小同抢着说。

“不就是肉吗,想吃,我去林子里逮几只鸟,给你们尝尝鲜!”

阿力有两次的确抓到过鸟,一次一只,但只够它自己塞牙缝的,而且故意把鸟毛挂在嘴角好几天,到处显摆。

“阿力哥,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小同追着问。

这时,一条瘦精精的小狗在它主人的牵引下从它们旁边经过。

“嗬!挺精神!”

“真是干净利索!”

“够瘦的!腿可真细!”

小狗闻声它们几个议论自己,顿时勃然大怒,转过身冲它们狂吠起来。

阿力几个也不示弱,你叫我也叫;小狗的主人赶紧拉紧绳子,以防事态扩大。

双方对峙几个回合后,小狗被它的主人拉走,可它们几个还不甘心,继承骂着:

“什么东西!走狗!”

“狗仗人势!”

“有什么了不起的!呸!”

大家边骂边散了。

阿力是它们的头,不光因为个头,而是真有两下子。阿力本来是只肉食狗,在养殖场长大,好像命中注定要被吃的,不过阿力天生有股子倔劲,不甘心自己是条肉食狗,当别的狗大吃特吃的时候,它只吃一点,别的狗睡得正香的时候,它刻苦锻练,以至于老也养不起膘。后来养殖场的人单独把它关到一个小笼子里,不让它活动,好不轻易看着长的差不多,立刻就拉到了饭店。厨师从笼子里往外拽它的时候,阿力以前的苦练没白费,楞是跑了出来,又历尽千辛万苦(据说曾经打败过黑背,不过阿力好象不太愿意说起这事),最后来到小庄,发誓要像祖先一样以捕猎为生,做个丛林之王。之后每天锻炼,吃了不少苦,功夫不负有心“狗”,一年下来,阿力练的就像一只真正的猎狗,动作灵敏,反应迅速,没有肉食狗的臃肿与迟钝,具有了除血统和相貌外猎狗的所有素质。从那以后,阿力常常打抱不平、拔刀相助,徐徐在小庄一带有了名气,其它狗们都敬它为大哥,阿力也就成了小庄流浪狗的保护神。

再说如雪,快到中午,也没找着什么吃的东西,好在天热,也不是太饿,肚子叫的不算厉害。

正走着,忽然眼前一亮:“这是谁家的公主呀!”

原来前面杂货店门口有只纯白西施狗,正趴在那儿打盹呢。

“真好!”如雪想,“怎么能让它注重我呢?”

一会儿,有了主意。如雪来到杂货店对面一滩积水旁,先冲公主叫叫,看公主醒了,顺势滚到水里,往返打着滚。它想:这么热的天,公主也一定愿意到水里凉快凉快。于是滚的更起劲。

很快,公主起来了,如雪的心跳从每分钟80下提高到180下只用了0.7秒,接着公主懒洋洋打个哈欠,扭头进屋了。

如雪怔怔的在水里趴着,不知道是该走还是继承打滚.

如雪郁闷的一天没吃东西。心里总在想这事:公主怎么对自己不屑一顾?它不热吗?屋里有空调?不对呀!它在门外趴着哪?

为这几天吃不好饭,最后还是阿力看了出来,问它怎么回事,如雪把事情一五一十对阿力说了,阿力有些为难,打架还可以,谈情说爱它也不专业。想了半天,好像想明白了:人家是公主呀!自然是高雅又高贵,可你呢?却像乞丐一样在脏水里滚来滚去,你至少表现的要像个王子!

如雪一想也是,现在怎么办呢?怎么扭转这留在公主心里已经不好的印象呢?一抬头,看见脏忽忽、邋里邋遢的阿力,顿时有了主意。

阿力本不愿意,但架不住如雪软磨硬泡,才勉强允许自毁形象,帮这个忙。如雪则说,你现在的形象正好,这个角色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根本不用再毁。事不宜迟,二狗这就出发上路。

阿力走起路来昂首挺胸,四蹄高起高落,象匹骄傲的高头大马,这是它多年锻炼养成的习惯。

就是苦了如雪,它脚步小,在后面小跑一样紧跟慢跟,两条狗就这样一前一后走着。

“如雪,你说我能成为一条真正的猎狗吗?”阿力习惯性的问。

“你已经是一条真正的猎狗了。”如雪真不是敷衍,而是发自内心的、肯定的回答。

“可我没有正宗猎狗的血统啊?”

“是不是真正的猎狗不能看血统,要看它有没有猎狗的素质,有没有猎狗的能力,你完全具备一条猎狗应具有的全部条件!”

“是吗?”阿力挺兴奋,“其实我也这么想,所以才拼命的练。”

“现在的纯种猎狗根本没有锻炼的机会,它们只是象宠物一样被人养着。”

“好多猎狗”

阿力正回头跟如雪说话,一辆汽车从它面前呼啸而过,阿力甚至感到汽车轮胎掠过自己的脚。原来它们到了十字路口中心。

阿力吓的一动不敢动,还保持着刚才回头和如雪说话的姿势。

“阿力!阿力!你怎么样?你怎么样?没事吧?”

阿力稍稍缓过点劲来:“还好,”上下左右检查一下,“没受伤。”

如雪也长出一口气。

“如雪,你说我要是个人的话,那辆车还会这么开吗?”

“我想不会吧,开车的至少会减减速。”

两条狗继承往前走。

看看快到公主家了,如雪抓紧时间交代注重事项。突然,阿力高兴的叫起来,原来它发现路边垃圾箱里竟然有炸酱面,一个饿狗扑食就大吃起来,还招呼如雪:“快吃呀!还热着呢!”

如雪哪有心思吃,对它说:“你先吃着,我在前面拐角等你;记住!妆扮的越窝囊越好。”

如雪跑到前面拐角,露头一看:呵,公主在呢。

又等了半天,阿力才过来。

“你去哪儿啦?这么老长时间?”如雪有些着急,埋怨道。

“我又在那儿翻了翻,看还有没有什么好吃的,给你捎点。”阿力有点理亏。

“你觉得怎么样?”阿力叉开话题。

只见阿力浑身是泥,牙上还挂着一根面条,长长耷拉下来。如雪看的惊心动魄:“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

“是吗?”阿力说着把面条撩到额头上,“怎么样?这样比较写实吧?”

“好,就这样吧。”如雪也想不出还能邋遢到什么程度,“刚才说的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如雪也不说话,心想:怎么回事?本来想露一手,结果出尽了丑!

后来,如雪说:“阿力哥,我没事,谢谢你帮忙!”

“兄弟,今天是哥不好,都怪哥毛手毛脚的,不然不会这么糟。”

“没事,没事,我早就想过,人家是公主,哪那么轻易攀的上。我就是试试。”

“哎,兄弟,你这么想我就放心了。那什么,我下午去村南,阿杰有点事摆不平,我去一趟。你也别把这事放心上,我先走啦?”

“阿力哥你忙去吧,我心里有数。”

“那好,那好,我走了。”

“狗是条好狗,就是有时候毛毛躁躁的。”看着阿力远去的身影,如雪心里想。

从那以后,如雪还是像往常一样,该吃吃,该睡睡,只是偶然去看看公主。趴在一边,远远的、悄悄的看。

夏天是流浪狗日子比较好过的时候。可吃的东西多,哪怕有点坏也没关系,不管是剩菜剩饭,还是烂西瓜坏水果,都能吃,而且天一热,吃的也少,总之饿不着。

每到午后,它们就爱在村子中心的小柏油路上玩。那条小柏油路两边的树长的很繁茂,把整条路掩成一条林荫道。中午人们大都在午睡,路上人少,这里就成了它们的天堂。

一天如雪正和小同它们几个玩,看见阿杰从村口往这边来。阿杰前几天去了城里,说是要见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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