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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皇帝为何不容臣子结党:家天下要永远执政

  要说帝王最喜欢什么,这恐怕一时半会儿说不全,但帝王最讨厌的物品清单中,有一样是绝少不了的,那就是朋党。打汉朝那会儿,皇帝就咬牙切齿跟朋党作对。要知道东汉末了那几个皇帝,贪的贪,笨的笨,未成年的未成年,差不多没一个像样的,可他们就都知道要打击朋党,凡是沾上“党人”二字的,这公务员就算当到头了,不逮捕法办那就算宽大处理。

  到了宋代,号称知识分子政策最宽松,可也跟朋党过不去,北宋的几个皇帝每天神经过敏,折腾与自我折腾相结合,一会儿抓这个党,一会儿抓那个党,弄得各级政府编制内干部翻烧饼般见天大换血。端人家的碗,服人家的管,皇上讨厌朋党,大臣们也只能各想各的招儿来应付。比较稳健的办法是自保,朋党嘛,自然有朋才有党,咱一个朋友都不交往,整天独来独往,这总朋党不起来了吧?唐朝后期朋党闹得最狠时候,宰相有个不成文的自律条款:不在自家客厅接待客人,甚至连立下赫赫功劳的名臣裴度也不敢例外。他最后一次拜相年纪已经不小了,没办法每天上班,只能在家里办公,又怕沾上朋党嫌疑不敢在家见客,结果朋党嫌疑倒是撇清,这文牍主义的害处也因此表现得淋漓尽致,结果差点因此耽误了平定叛乱的军机。

  比较主动的办法是自辩,最有名的当然是那位欧阳修老先生了。他郑重其事写了篇《朋党论》,用生花妙笔阐述了一个看上去很有道理、其实的确就是很有道理的公式——君子有朋无党,小人有党无朋。那意思就是说,好人是因为志同道合才交朋友的,跟利益没多大关系,所以不能算朋党;只有那些为了升官发财和别人拉拉扯扯的家伙,那才叫朋党。您甭说,他这通说法不但把皇帝给噎了回去,还成为此后好几个朝代那些被污蔑为朋党的好人,以及那些其实就是朋党的坏人,自我洗刷朋党罪名的最佳挡箭牌。

  因此皇上那个恨啊,好你个欧阳修,没事儿写这么个东西出来,不是跟俺过不去吗?到了雍正时候,皇上一瞅这欧阳修大约肯定没法出来跟自个儿狡辩了,就鼓起勇气写了篇《御制朋党论》,把欧阳修连皮肉带骨髓来了个彻底批判,中央思想就是,甭管是君子还是小人,只要是大臣那就不该拉拉扯扯,否则就是朋党,就得严厉处理。

  他们是这样说的,更是这样做的,别说那些真的朋党,像索额图、明珠、徐乾学等等一个没跑,有些人明明不是朋党,只不过疑似,也一概脱不得干系。他最宠信的大臣田文镜,明明因用了个贪污犯,惹出是非,被李绂、陆生楠、谢济世三个同僚给举报了,情急之下反咬对方是朋党。这雍正一看,田文镜尖酸刻薄,连个朋友都没有,自然是忠臣,那三位有俩是广西人、一个在广西当过官,而且都参加过高考加公务员选拔(科举),那一定是朋党了,统统严办。您说亏心不亏心?这样的证据算证据吗?再说,哪儿有只问朋党,不问案子本身是非的道理呢?

  嗨,您跟皇上讲什么道理?他不就是最大的道理?您当皇帝真讨厌朋党?才不是!宋朝仁宗时候,规定不许进士管主考叫老师,理由说得明明白白,就是防范师生结为朋党。可接下来是什么规定?是规定所有进士都得管皇上叫老师。呵呵,您说,这不是废了各主考官的朋党,又立了个皇帝的朋党吗?号称最讨厌朋党的雍正也不例外,他一面用朋党的大帽子砸人,一面又在密折里跟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儿套磁。比如有个官儿一直以为自个儿是年羹尧保举的,几次三番表示感激,这雍正又是跟本人澄清,又是找旁证坐实,要那老兄相信,其实皇帝才是真正的保举人。您看,吃朋党的醋都吃到了这份儿上。这还不算,他还制定了一个“关照”制度,让外省的地方官分别挂靠中心的几个亲信大臣,比如他最喜欢的弟弟怡亲王允祥,假如这些官儿去得不勤,还要挨顿批评。您说,他这是反朋党呢,还是扶植朋党?

  其实啊,皇帝反的那是大臣私自结社组党,而不是真的要“废党”,假如这朋党的首脑是皇帝自个儿,或者名义上是某个大臣,其实就是皇帝弄出来的御用玩意儿,那就不是一般的朋党,是“皇朋党”了。虽然朋党不是政党,但说穿了也就那么回事儿,既然是“党”,就有执政的,有在野的,这皇帝要的是家天下,是永远执政下去,那么自然要扶植御用的执政党,而唯独不受支配的在野党横插一杠子了。这下明白了?您假如不能或不愿加入御用朋党的阵营,那还是学人家裴度,把自个儿关在家里“独乐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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